徐錦堯
聽到郭彬生先生離世的消息,十分震驚。又一個朋友,走了。
自從每個月去大陸以後,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和彬生見面,想起已有恍如隔世的唏噓。如今果然是真的隔世了!
看完和他合作51年的韓德力神父給我寄來的「悼詞」,發現彬生原來比我年長兩歲。我和他認識26年,合作了十多年,一直以為他比我年輕,也許因為他活力充沛吧!
我是神父。在天主教傳統中,人們一直都認為神父對教友影響大,是教友需要神父,不是神父需要教友。但在我的鐸職生活中,教友對我影響極大,他們甚至決定了我的前途、我的思想方式、我的工作,和我工作的內容。
其中一位這樣的教友,就是郭彬生。
1984年,我剛出版了倫理教育課本六冊的前三冊《群居》、《探索》、《修身》,就被當時的胡振中主教委派去台灣參加亞洲主教團的一個會議,並以「專家」身分講教友傳教的問題。其實我不是什麼專家,只不過是在教友總會(台灣稱教友傳協會)做過四年指導司鐸,就理所當然的被認為有資格講教友傳教,而且還是在一個國際埸合中用英語發言。我當時的英語很差勁,連國語(普通話)也被台灣的一位中文老師笑我講得「很破」。(其實到現在為止,我最得心應手的溝通工具,仍然是粵語!)
但當時的郭彬生,卻認為我的見解獨特,那三本倫理書也很有深度而且實用,所以就大力邀請我到台灣推介我的傳教心得和德育著作。用韓神父悼詞裡的話是:「郭彬生在台灣廣傳徐錦堯神父的書」。所以,我著作的台灣版,除了倫理六書是由台灣光啟社出版以外,其餘《正視人生的信仰》、《家庭民主信仰》、《建設小團體》等三本,都是由郭彬生作主任的台灣天主教牧靈中心出版的。
他不單相信我上述的書是現代福傳的重要內容,而且不斷的邀請我到台灣為各教區、修會、修會聯會等作演講和培訓。由1984到1994,十年來我基本上走遍了全台灣各教區、修會和天主教學校。背後的推手就是郭彬生。
翻看一些老照片,發現台灣的一些主教、教授、有名氣的神父和修女教友等,都曾經是我的學生。廣泛宣傳和大力促成這事的,當然也是郭彬生。
沒有郭彬生,我一定不會這樣持續的去台灣,也許亦不會寫那麼多的書和專注於培育工作。也許,我也不會成為今日的我。
彬生,謝謝你!也為一切因我而獲益的海內外華人教會謝謝你!願上主賜給你永遠的安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