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 剛(榮休總主教.寄自臺灣基隆)
(一)
我是《見證》的忠實讀者。收到後,一定盡快閱讀一遍,對編者、作者、訂閱者,我都一律將他們視為「恩人」。《見證》的恩人,也是我的恩人;因為他們透過《見證》豐富了我的生命。
《見證》發表過的文章成書時,我一定也購買多冊,贈送朋友,或當作獎品。基此,我一卷在手,常充滿感恩的心,也懇求天主和聖母降福並報答他們。因為這是一份為中華教會牧靈工作者服務的雜誌。可是,我對來自比利時的聖母聖心傳教男修會,懷有特別的感恩之忱。為什麼呢?
(二)
《見證》是聖母聖心會會士袁士林神父創刊的。他當時負責修會設置的「華明書局」,作文字福傳,也創辦了《見證》,提供梵二大公會議後的牧靈福傳資料,及教會全面革新的取向與動態。
袁神父停刊了《見證》一段時間,我不知道原因。以後,聖母聖心會會士韓德力神父,中斷他在台中教區主教座堂的青年工作,奉修會派遣去歐洲深造,研究有關要理講授等問題,學成後,經過美國,考察美國要理講授情況。返台後,很積極地要學以致用,不但讓《見證》復刊,而且,因為由總會派任中華區省會長,而將他所學、所思,順應教會革新潮流,相當成功地完成了修會跟地方教會密切合作的壯舉,在台灣教會是空前的。
(三)
韓德力省會長構思了一個為全台灣教會服務的「牧靈研習中心」。他想組織一個由教區主教、修會會長、教友專家代表參與的董事會,在主教團領導下運作。他去拜見當時的主教團團長郭若石總主教,陳述他的想法,但為郭總主教拒絕。
韓神父與我談起此事,我建議他去見羅 光總主教,請羅總主教暫時接受此研習中心,附設在台北總教區,待時機成熟時,移交主教團,羅總主教欣然答應。
于 斌樞機接主教團團長後,「台灣牧靈研習中心」順利由主教團接管。當時董事會成員由台北總主教為當然董事長、教區主教、男女修會及信友專家,各推舉若干人組成。經費則先由聖母聖心會負責。
(四)
事不止於此。
韓德力省會長很有創意地進行了「修會與地方密切合作的模式」:在總會同意下,聖母聖心會要把修會所有、正欣欣向榮的文化教育及社會服務機構與地方教會──即教區──合作經營。方式是:教區擁有若干席董事、聖母聖心會及其合作者若干董事、教友專家若干席董事。顯然,這是由修會與教區共同管理經營;成立獨立財團法人,以保修會所創辦種種事業,有其原初目的及經營精神。
(五)
事還不止於此。
韓省會長經過勞心費力、非常艱辛的協調過程,取得了據說六十多位土地所有人的同意,合建了近鄰行政院、面對市議會、距車站步行十分鐘,無論從安全著眼,或由交通便利方面看,都相當理想的中央大樓。
聖母聖心會分得了五~十層。第十層由修會保留使用。其他五層,聖母聖心會提供「台灣牧靈研習中心」及「光仁基金會」使用,也有一座聖堂,每天中午有感恩聖祭,還有會議室等。給教會內外不少方便。
(六)
現在,我要回到《見證》問題。
本來,「聖母聖心會」在《見證》復刊後,把它交給「牧靈研習中心」負責,經費當然都包括在中心的預算內。而中心的經費,依照中心的性質,應當由董事會負責,可是好像從未在董事會討論過中心的經費問題,經費一直都是「聖母聖心會」負責。
「台灣牧靈研習中心」的經費,是修會在國外,為中心學生募捐的獎助學金,包括了應有的開銷。中心開辦了25年,因為神學院開設教友神學課程,來研習的學員日益減少,最後也停辦了。《見證》卻繼續存在。但是,因為沒有人負責行銷,同性質的雜誌如《恆毅》辦的很好,又有主徒會全力支持,能夠繼續辦下去;但也已改為「雙月刊」。
《見證》的訂戶難能增加,因為海外一些華人教會團體,也有七八種辦得很好的刊物。《見證》不小一部分是贈閱大陸教會。經費來自比利時一基金會,他們居然許多年來,在相當賠錢的情況下繼續支持《見證》。
最近,基金會決定讓《見證》停刊,因為想擴大服務對象,即是要為所有中華教會成員──超越狹義的國家、政治地域──為中華文化浸潤的中華人服務。私意以為──比如用中英文雙語刊行,為什麼不可以?
(七)
天主願意的,任誰、任什麼都不能阻擋!讓我們虛心地分辨天主對我中華教會的意旨,努力向前!
願天主福佑中華──願祂的聖名永遠到處受顯揚!
(2015年四月1日、深夜於台灣基隆)